27 August 2008

16Aug2008- 恆春風與潮國際唱遊節

   高雄四天行中其實有一天留給恆春鎮,為的不是近在咫尺的墾丁國家公園,甚至也不全是標題的「風與潮國際唱遊節」,我們的動機說穿了,就是很想抓住生祥近幾個月來唯一一次的演出活動而已。即使節目表上明白寫著每個表演團體只有十五分鐘的上台時間,而且連曲目都早早告訴你,我還是覺得大老遠回台灣至少得看一次生祥,不論表演長短,至少聽聽新歌也好。
   四點前抵達恆春鎮的我們因為都是第一次來訪,所以連要去哪裡玩、要吃什麼都不知道。所幸恆春鎮不大,事先查資料得知恆春古城四城門等景點,就先找到了掛著意義不明燈飾的南門,再往恆南路的方向散一下步。
   然而,此地典型的高溫潮濕氣候幾乎封鎖了我們尋訪古城景點的欲望,於是快被曬到乾的兩人回頭往小鎮中心中山老街逛去,很可惜的是老街雖然規劃為擁有嶄新步道的行人徒步區,卻看不出兩旁有任何吸引人的舊時建築,或者只有我誤會了老街應該要有老房子看呢?

    不過老街上的老店家倒是不少,至今搞不清葫 蘆裡賣啥膏藥的綠豆蒜、手工打造出名的木屐王、晚餐時間大排長龍的鵝肉店看起來都很值得進去逛逛,但我們最後只買了照片中永馨餅店特製的洋蔥蛋捲。現場手 製的蛋捲拿到手中時依然溫暖酥脆,一口咬下則是淡淡的洋蔥香,雖說這種天氣一點也不適合吃溫熱的東西哩。

    不費力找到恆春風與潮國際唱遊節『開幕活 動』與『唱遊詩人大舞台【一】』的場地:恆春西門廣場,旁邊就是廣寧宮和猴洞山石牌公園,西門則是很貼近鎮民生活的存在,橫跨在中山路上任行人車輛往來其 下;只不過城門竟也掛上俗氣的燈飾,不禁覺得那些裝飾在古樸的牆面上顯得很突兀,又不是在過聖誕節?!用這些東西破壞畫面,不如省下錢維護古蹟。

恆春風與潮國際唱遊節導覽專冊唱遊護照以及贈品兌換券
烏干達:Joel Sebunjo & Sundiata
    那個圓圓的樂器是西非的二十一弦豎琴Kora

屏東縣滿州民謠協進會
    聽老媽媽們唱恆春小調,很溫馨。

旭陽車鼓劇團
    有點像歌仔戲,只不過短短的戲曲結合的題材是市井小民的日常生活,如夫妻對罵、睹物思人等,「牛犁歌」甚至還有假牛上台,演員個個又唱又跳,趣味十足。

俄羅斯:Samovar Russian Folk Music Ensemble
    人高馬大的俄國美女一出場,就引來鎮民爭相拍照。但我覺得最厲害的是他們竟然可以在高溫潮濕的恆春穿這種表演服,敬業精神令人敬佩。

林生祥+大竹研
林生祥+大竹研

莫哭(毋好嗷)
讓我跟

南方

    重頭戲終於來了,當然要說多一點。先提個小插曲,我們逛完猴洞山、走回西門廣場時,正巧碰到生祥與大竹研兩人坐在後台區抱琴練習。我幾乎是一瞄到那兩 個背影、腦中還未冒出名字就開始情緒激動起來,雖然想打聲招呼,記掛著他們演出前的心情只好作罷。我們落座後其實有一度與剛好走近的生祥打個照面,大竹研 的長捲毛髮型好古錐,意外地適合他呢,不過他們演出完畢後隨即離去,所以那短暫的四目相對也就是我們這回最近的距離了。將近一年的空白間,對新作已有耳 聞,也很高興能有機會親自看生祥與大竹研兩人演繹三首新曲。「莫哭」原本歌詞只有細妹莫哭,除了加入對男生(細賴)唱的部分以外,編曲改變不多。走筆至 此,想起去年美濃黃蝶祭吉他彈奏部份較多的初回版本,突然懷念起那時等著新歌發表的興奮之情阿。
    唱第二首歌「讓我跟」之前,生祥不改他邊唱邊講故事的作風,順應今日主題談起他過去曾來此處拜訪民謠師傅,也坦承這對他後來的創作方向有深刻影響,並 希望琴藝精進之後,可以重新將月琴運用在他的音樂之中。最讓我感動驚喜的,莫過於說到他可以將吉他調成月琴聲階時,生祥竟然就順手彈起了他參考恆春民謠創 作的『那首歌曲』!!
   在我尚未意會到那是哪首作品之前,生祥報上歌名,弦音琤琤琮琮、悠悠地唱出我朝思暮想的「下淡水河寫著我等介祖譜」。
   若R大之臆測屬實,那短短的開頭一小段副歌,已讓我相信如今生祥不必靠詠唱此曲尋回走上音樂之路的勇氣。同樣的曲調歌詞,他演唱時的神情語氣卻已不見那飽含使命感的悲壯氣氛,彈前奏時甚至還滿面笑靨,讓我頓時腦袋轉不過來......(當 然也許是我想太多,但自己實在太愛這首歌,無法不對這天上掉下來的一分鐘等閒視之阿!)。另外,根據大竹研先生馬上進入狀況、跟隨旋律伴奏起高音部份的情 景看來,敝人大膽推測生祥預計將「下淡水河寫著我等介祖譜」納入日後表演歌單之可能性很高,但又希望那不是真的,因為我應該都聽不到啦~
    和「莫哭」一樣皆為兒歌走向的「讓我跟」,和前者一般屬於輕快活潑的曲風,加上生祥剛當上爸爸,他眉眼間止不住的笑意愛意,其實讓我又再一次不習慣起 來,直覺這笑嘻嘻而充滿南島陽光氣息的生祥,大概就是下一張專輯的風格了吧?雖然第三首永豐填詞、描述南部好山好水的「南方」又捎回些許「種樹」時期的穩 重氣氛,不過老實說「南方」並沒有帶給我多少驚喜。我想這多半是生祥與大竹研的器樂組合其實有他一定的編曲限制,聽久不免容易似曾相似,而且「南方」的旋 律和生祥某些舊作重疊性頗高。三首新曲聽下來,竟皆不若去年舊調新用的「新民庄調」來的牽引人心,又或者我對生祥已築起過高的期待了呢?
   最後一個讓生祥與大竹研演出不如預期的原因,是他們被夾在哈雷樂團和壓軸團At First Light 之 間,前後都是讓現場熱血沸騰的完整編制樂隊,是以對看熱鬧的鄉民和遊客而言,安靜的民謠吉他就是少了那麼點力道。最後我得承認,整場演出看完後沒機會和他 們問候聊天很悶阿~討厭!好不容易追到台灣的最南端才看到你們說!更糟的是我竟然最在意生祥順口唱起的舊歌,總覺得自己已經失去做為歌迷的資格了。

愛爾蘭:At First Light
    因為此團演出近四十分鐘,害我們深夜一兩點才回到高雄市區,而且還無法與上一個表演團體道別話舊,充滿怨念的我就不多說這個團了。(以上當然是開玩笑,見識到愛爾蘭風笛以及他們濃厚的腔調,其實不算沒收穫,只不過我寫到這裡已經沒力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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