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連結
所以我終於來交作業了。15號晚間不顧隔天一早仍要上班,還是早早請V兄買了這場在The Wall的票卷。由於當晚半夢半醒間回到家時已近清晨二點,如今再試圖回想,記憶竟如夢境般,須臾間就被日常生活稀釋了。
就如日前決定要去參加的那篇短文所述,Pelle的音樂及演出,的確名至實歸地擄獲當晚在場每個人的心。第一次見到他時,工作人員正帶著他逛小白兔唱片行。專輯封面中,昏暗燈光下看來有點蒼老陰鬱的Pelle,仍身著同款式的西裝外套與襯衫,本人倒一如預料中較為年輕,看起來就像剛從拍攝地點走出來一樣。葛洛力(Glory)。以前看過雀斑的女主唱林斑斑幫Glory手繪的宣傳明信片,今日Glory也拉著斑斑一起上場,可見得兩人交情匪淺。兩個小女生很簡單地帶者吉他、沙鈴、鈴鼓、口風琴上台,Glory每每在曲目開始結束時,都習慣像是在為自己打氣般輕輕說聲「好」,令人不禁莞爾。清新的樂風,搭配她柔細高亢的唱腔,歌詞是很逗趣地描述著「戒煙」、「經痛」、「忌妒會做菜的鄰居」等生活小事,的確很適合今日的暖場。
Glory與斑斑 (由左至右)
Pelle Carlberg的演出,則由他和另一位Edson團員Henrik Nilsson合作上場。比起活潑動感的Pelle,身著西裝背心的Nilsson顯得冷靜沉默,塌陷的雙眼雙頰及瘦削的身型雖不討喜,他負責的器樂卻包括鼓擊(他們的樂器箱就是低音鼓)、貝斯、口琴、斑鳩琴與鍵琴,當然還有合聲,而且多半同時身兼兩項以上的任務。大概是不願如此多才多藝的同伴被忽略,Pelle總要在數曲後重新介紹手持不同樂器的Nilsson,唯有此時酷酷的他才會稍微含首致意。
酷酷的Nilsson與小鼓 (皮箱兼鼓在左下角)
當晚的表演很特別地分成上下半場與encore(又不是在踢足球 :p),每半場唱十首左右,內容則約一半是Pelle的單飛作品,一半是Edson的舊曲目。舞台上,Pelle從頭到尾抱著吉他毫無冷場地說笑逗唱,雖然身為瑞典人,他的英文卻極流利清晰,稍微帶著優雅的歐洲腔。不管是介紹每首歌的來源、或因地制宜的閒聊,Pelle獨特的幽默感與翩翩風度,達到了亦莊亦諧的微妙平衡。他的嗓音,則屬典型的溫柔舒服清新男聲,不論是假音氣音皆收放自如;比起個人專輯內的中庸表現,Pelle的現場無疑為歌曲注入了更多情感詮釋,就算對哭腔有點介意的我,也能欣賞他適度強調的方式。於是結束後的簽名會我說了:
那天去捧場的觀眾不多,但希望票房有比12號華山場好。一群群找到桌椅坐定後,仍有許多賸下的空間,暖場則是
M:「嘿!你們今天的表演真精采(這是每個人都會說的-__-)。這是我第一次接觸你的作品,你的歌聲就像夜鶯般婉轉甜美 ;-)」P:「?(疑惑的表情)」M:「就是那種會在夜晚歌唱的鳥,因為演唱會都是晚上舉辦」P:「喔,是夜鶯呀(他淺淺地笑了,可見得是我發音不標準他才會聽不懂>__<)」
可愛逗趣又風度翩翩的Pelle
Pelle的創作靈感則幾乎都來自日常生活,很直接地唱出他看到、感受到的現實世界,時而加入他詼諧的見解,Pelle的音樂就是這麼簡單直爽吧!像是不高興自己專輯被樂評貶低的Go to Hell, Miss Rydell;運動傷害後被施打嗎啡而寫下的How I Broke My Foot and Met Jesus;對人們看到不合理之事卻不聞不問的消極做法,提出質疑的Mind the Gap;參加奔牛節增進男子氣概的Pamplona;當然還有簡短有力的Hit Song,其實是反諷唱片公司的專輯宣傳策略。其中我最喜歡的,還是耳熟能詳的I Wanna be Alone,以及情侶爭執後乞求言歸於好,藏著淡淡情愫的Oh No! It’s Happening Again。不管新舊曲目,Pelle隨手拈來都是支支雋永悅耳的無敵好歌。
上半場曲目
下半場曲目與encore選單 (是Pelle用飯店信紙手寫的setlist喔~)
Pelle的表演方式,就像是配合他風趣的言談般十分地生動鮮活。雖然他只負責彈吉他,但開演後沒多久就脫下西裝外套、捲起袖子,開朗地刷著吉他隨著節拍蹦蹦跳跳起來。不知道我坐的太前面了還是怎樣,Pelle踏地的震動都能確實傳到腳邊;他和Nilsson也常常像大男孩般童心未泯地在曲末配合拍子噹、噹、噹的作非常搖滾式的結尾,Pelle還要故意雙腿彎著跳起來刷扣。是以就算對Pelle曲目間可愛的叨叨絮絮不甚了解的觀眾,也能只從他的肢體語言充分感受到那份熱情與美好,而這,想必就是他創作音樂的目的吧?
表演結束後已近午夜,Pelle還是不厭其煩地為每個給他簽名的歌迷,寫下長串感謝祝福的話語,然後耐心地聽每個人說話。馬雅攤位上的工作人員,也擺出兩人從瑞典帶來的原版labrador發行專輯:Everything. Now!。想起他們台上那個裝著所有樂器行頭、有著膠帶補釘的老舊皮箱兼低音鼓,還有中場遍尋不著口琴時,Pelle拿起一個破爛白色大塑膠袋,裡頭塞滿了各式儀器的接線。也許沒有足夠的預算大肆宣傳,也許沒有辦法空運最好的設備與工作人員來協助表演;那晚在The Wall,有人只顧著聊天說話,有人帶著會吵鬧的小孩入場(但是Pelle還能說出「這讓我開始想家了,因為我也有這個年紀的小女兒」,然後俏皮地學著小孩的哭鬧聲,氣氛馬上輕鬆了起來),燈光也打的差強人意,總是與歌曲極不協調。但是想到兩人千里迢迢搬著器材來到亞洲巡演,想到舞台上他們專注認真的表情,與默契極佳的熟稔演出,想到好不容易完成所有簽名,疲累的Pelle還是親切地拉了Nilsson和大家合照。在台灣能請到這麼敬業可愛的藝人,真是我們的福氣,難怪本來在自己國家也能親臨現場的日本和香港歌迷,都不惜飛來再看一次。雖然我原本就不是、以後也不會成為Edson/ Pelle Carlberg的忠實樂迷,今年2月15日,Pelle Carlberg和Henrik Nilsson在The Wall充滿誠意的精采表演,仍必定是我近年來最難忘的現場之一。
1835180206
剛剛逛著逛著就發現很多好棒的心得(我寫的畢竟仍舊過於一本正經),斗膽放入連結如下Orbis, Raura, firth, B
官網: http://www.pellecarlberg.se/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