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May 2008

18May2008- gUiLLeMoTs@ UEA L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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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先對一位朋友說聲抱歉,gUiLLeMoTs 這 篇現場心得遲未下筆,除了個人惰性使然,也因為當晚看完後實在沒有多少觸動,伴隨而來的竟是一股麻木感,彷彿台上表演與我無關,我只是剛好站在那裡等待散 場走人。這麼說可能會被認為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我也許真的看太多演唱會、也看的太密集了,胃口漸漸被養大,日復一日重複觀看與紀錄的過程,像強迫症般 一定要照出好相片、寫出長篇大論,不知不覺間反而成為自身加諸的無謂壓力。『究竟我是為了看演唱會而看,抑或我真的喜歡這個團的音樂才去看?』有時不禁如 此捫心自問,得到的答案卻越來越令人心寒。
   先坦承gUiLLeMoTs 從來不是我特別有在注意的團。和他們結緣,得追朔到年前在日本一時手癢買下單曲「We're Here」的七吋彩膠,當時聽完的感覺竟是indie-pop 哩。雖然第一印象還不錯,也知道他們有獲得水星音樂獎、英國音樂獎等提名,後來卻沒有再追下去。直到這次預習資料,我才知道gUiLLeMoTs 中四名團員分別來自英格蘭/蘇格蘭/巴西/加拿大四個區域,因為各自的音樂文化背景不同,而產生樂團獨樹一格的『混種』創作。聽到他們首張專輯「Through the Windowpane」時,才明白那多層次的衝突與融合,是如何大膽地挑戰人們對流行樂的呆板認知。從古典鋼琴與大量的弦樂篇章,過度到典型的獨立搖滾曲式,突然間又插入南美森巴舞曲的熱情節奏,小號放肆扯開嗓門、各種合成器敲擊樂器的聲響此起彼落,「Through the Windowpane」對我而言是表現慾昭然若揭,太過野心勃勃的初生之犢不畏虎之作。雖然不能否認他們真的創意奔放,有時卻也不免覺得什麼都想作、什麼都要放,反而會讓音樂聽來太龐雜,如果能在製作整合方面多下點功夫,gUiLLeMoTs 聽來應該會更流暢有型才是。
   然而這次巡迴已經來到gUiLLeMoTs 呈上第二張錄音室專輯「Red」的時刻,一如往常,演唱會前我只找了新單曲聽,對「Red」一無所知地到了會場。先不說演出內容,gUiLLeMoTs 的舞台佈置無疑是讓我十分失望的,因為它不是設計的好不好的問題,而是幾乎沒有設計可言。通常來到大場地如UEA LCR 開唱的樂團/藝人,代表他們已有一定知名度(和預算),是不會拿出那麼簡陋陽春的一幅油畫、兩隻玩偶隨意擺放,然後以長串紅線(明顯是呼應新專輯封面)繞完所有樂器和監聽器就了事的,說難聽一點,就算只在背景懸掛專輯封面的大掛布都比你們強阿!應該不是因為Norwich 這場是第一場,所以佈景還未準備齊全吧?(以上純屬個人對舞台佈置的偏見加執念)當然好吧重點應該是音樂表演,所以嘀咕一番後,我還是有乖乖把演出看完。先放歌單如下:

Made up lovesong #43
Clarion
Through the windowpane
If the world ends
Last kiss
Don't look down
Falling out of reach
Standing on the last star
Annie, let's not wait
Trains to Brazil
We're here (Fyfe solo)
Redwings
Kriss kross

Get over it
Sao Paulo
   有沒有注意到,光首張專輯「Through the Windowpane」的曲目就佔一半之多!因此我即使沒聽新專輯,也能保持在狀況內不致走神。很可惜的是gUiLLeMoTs 的演出就與想像如出一轍,不失望亦無驚奇,原本就比較熟悉的鍵盤手兼主唱Fyfe Dangerfield 那出神入化的賣弄嗓音是我聽gUiLLeMoTs 的一大重點,現場當然是要尖叫要嘶吼都難不倒他;妖嬌動人的貝斯手Aristazabal Hawkes 有時也擊鼓,甚至主唱了其中一首歌曲;至於吉他手MC Lord Magrão 和鼓手Creig Stewart 不熟好像也沒差,不過當晚我才明白,原來gUiLLeMoTs 曲子裡常出現的高音嗚咽聲是用吉他調出來的。結果因為我站的離吉他手比較近,那淒切的聲響往往臨駕其他器樂聲之上,搞的整個音場極度傾斜,算是站前排不能避免的必要之惡吧。
   當然能現場聽到彈跳動感、編曲最令我喜歡的「Through the Windowpane」,以及結緣曲「We're Here」仍舊是很開心的。尤其後者還是Fyfe Dangerfield 獨自一人在台上拿把吉他,沉靜緩慢地唱給你聽。雖然也很想知道他們要怎麼演出有著壯闊弦樂的原始錄音室版本,但簡單樸實的acoustic 就是有那種比較貼近你心底的溫暖感吧,很高興是以這樣的形式與「We're Here」相遇。
   不過最值回票價的,應該是gUiLLeMoTs 竟然將既即興又實驗、絕對會超過十分鐘以上的「Sao Paulo」作為安可最末曲。不論是重複唱著『sometimes i could cry for miles』,或發揮他古典鋼琴功力的激情獨奏橋段,Fyfe Dangerfield 的確是盡情拼命地與大家分享他們的心血結晶,瞧他中場還拾起垃圾筒蓋般的敲擊樂器,咚咚咚咚在麥克風前玩起來了。至於新曲只有「Get over it」比較能產生印象,是以我也說不出對新專輯的觀感,但你知道的,gUiLLeMoTs 仍是那個舞弄著古典與現代元素,常常管不住編曲複雜化的、主流樂壇上的特殊存在。

但你知道的,當我站在台下時,我總是忍不住想到你寫過關於
gUiLLeMoTs 的文字,想著如果是你在這裡,又會以何種心情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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