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Aug2010- Grammatics@ The Lexington, London

　　　十三號星期五也許真有其不祥之處，為了將解散的Grammatics 舟車勞頓大老遠跑到倫敦，最後卻在看了他們表演半個多小時後，不得不提早離開趕車，我不知該歸咎他們把headliner 上場時間搞到快十點半，或詛咒自己非倫敦住客的身分。

　　　是的，作為第一次、亦為最後一次參與的Grammatics tour，就算隔天又要大老遠趕去曼城，想到以後再無機會看他們演出，我怎能不珍惜這場gig？傍晚七點來到Lexington，才知她是間酒吧，記得苗兒去年在此看過Graham Coxon 巡迴，是以來到此處不免多點興奮。一樓的酒吧氣氛融洽，華麗的絨布壁紙和牛頭骨裝飾，有種古老的違和感。

　　　八點多驗票入場，原來場地在酒吧樓上，令我訝異的是會場竟比Norwich Arts Centre 還小，可能兩百人就爆滿了吧？當晚來客的穿著舉止，頗有在倫敦東區活動的時髦知青的味道，原來Grammatics 樂迷是這種調性。看完第一個團名已記不得的暖場後已過九點，原以為Grammatics 接下來就上場，沒想到竟有第二個暖場團With That Knife！？此曼城團演出其實還算紮實，主唱聲音和吉他tone 都蠻清亮，可惜太Indie-Rock 取向，我對時間拖太晚也越來越不耐煩，所以我根本看錶和看舞台的時間差不多。不出所料，他們表演完畢後，Grammatics 再來換場setting 等等，十點半才到我真正想看的團上台，這叫我如何不幹樵！！？？

　　　如今我真不想去算自己看了多少比例的Grammatics，早知如此，或許該在酒吧向團員攀談，就算只告訴他們我很喜歡Grammatics、為他們將解散感到惋惜也好。哎，這真是個充滿遺憾的夜晚。

　　　和印象中並無二異的Grammatics，仍是那華美旋律和自溺嗓音的組合，可以說我完全是先愛上Owen Brinley（主唱、吉他）的vocal，才會持續注意這個一直出不了名的Leeds 團。他們的同名專輯聽來野心不小，雕琢文字的歌詞和不跟隨主歌副歌公式的曲式，有時雖不免顯得刻意，我卻極吃這套，就算每次聽完專輯都跟唱到虛脫，仍樂此不疲。是以得知他們要辦告別巡迴後，不僅馬上投資了Farewell EP「KRUPT」，也趁Dance to the Radio 大特價，補全之前沒買齊的CD 與黑膠。我很贊同Grammatics 不願默默銷聲匿跡，而是正式宣告解散、並劃下美好句點的作為。果然好的音樂不會寂寞，「KRUPT」EP 的錄音募款不僅在數天內達到目標，現在數字仍持續增加中。我亦期盼Grammatics 的結束，並非團員音樂生涯的終點。

　　　回到令我扼腕的演唱會，幸好從先照下的歌單看來，我沒有錯過愛歌「Broken Wing」（因為不在歌單上）。雖然犧牲「Relentless Fours」和安可，已是我不想回顧的重大損失，我好歹看了七首歌，包括兩支新曲（可惜聽了沒有很喜歡），也聽到最愛之一的「Polar Swelling」，另外，想不到「Shadow Committee」是可以丟一、兩句給觀眾互動的。之前離團的Emilia Ergin（大提琴、合音）位置，看來好像又請回最早那位紅髮女生上場，鼓手也貌似不像原本的Dominic Ord 。膚色慘白到好似天天關在地下室練團的Rory O’Hara（貝斯）依然活躍，不只是合音和曲間閒聊（恩，只是想確認一下，大家都知道這是我們最後一場巡迴吧？－＞這是笑話嗎 XDrz），他那大動作的彈跳和擴大器feedback，總能讓人看的很過癮。至於Owen 依舊是個清秀的男生，粉雕玉琢的臉蛋可叫許多花樣少女失色，今晚他被深色合身雙排扣長外套緊緊包裹著，仍是那集Brain Moloko/ Matt Bellamy/ Marion 於一身的傲嬌氣質。

　　　作為主場的Grammatics 絕對是更加狂放有氣勢的，就連觀眾反應都激烈到令我有些驚訝，搖頭甩腦的方式，像是聽重金屬的樂迷跑錯場子。我沒法自顧著唱歌，總想一直盯著Owen，想記下他彈琴的姿勢，叮叮咚咚敲打玩具鍵琴的神態，歌唱到高潮處的皺眉，試圖帶動台下的手勢，和丟給我們唱的寥寥幾句歌詞，可惜這一切都來的太晚太快太急太短，無法好好完成告別儀式的嘆息如鯁在喉，久久不能釋懷。明天過後，我還能記得多少Grammatics 確實在我面前燒灼的火光和氣味呢？

Your words are all lost in a vague archive,
So save me, no, spare me, the hallelujahs...
------- from Polar Swelling

謹以此文紀念Grammatics（2006-2010）

The Lexington外觀，仔細看可見Rory在露天座位打手機。

The Lexington內部裝潢

Rory的歌單

燈光太暗是我的另一個遺憾，幾乎沒有可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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