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iott Smith- RIP

Elliott Smith (August 6, 1969 – October 21, 2003)

       第一次聽到Elliott Smith的時候，和大多數人一樣，是因為他製作電影「心靈捕手」配樂大受歡迎之故。但是當時並未因此去看那部廣受好評的電影，或去找他的作品來聽，當時民謠對我而言，還是個遙遠的名詞。直到Elliott Smith推出眾所矚目的新專輯”Figure 8”，音樂頻道開始強力放送首支單曲”Son of Sam”時，我才第一次看到這個人、聽到他的創作。然而Son of Sam並非一首可以吸引我對他多加深究的歌曲，初聽其實覺得很普通，那時候的自己，除了特定幾個樂團/歌手之外，對美國樂壇其實是很漠不關心的。      

       那年我去了夢想已久的英國，親身體驗了很多之前從未做過的事。在Piccadilly Circus那家Virgin Megastore分店，看到架上滿滿都是0.99鎊單曲的時候，就像小孩進了糖果屋般，頭腦混亂地搬了許多CD出來，其中包括自己的第一張Elliott Smith收藏：單曲Son of Sam。後來因為朋友剛好要讓渡她的Figure 8專輯，我似乎也就順理成章地接收下來。自己對Elliott Smith的態度一直都是很順其自然的，也就是說並不會很愛不釋耳地重複播放，反而在趕實驗的那段日子裡，養成一邊作組織培養、一邊聽音樂的習慣。於是Figure 8成為我留在學校的CD盒中的固定班底，陪伴我度過許多在抽風櫃前的時光。也許是他的音樂給我的感覺，總像一股和煦的微風吹過，順耳的旋律由他青澀而溫柔的嗓音帶出，不愠不火地詮釋著優美感傷的民謠小品。所以Elliott Smith對我而言，也一直如同專輯封面中的形象，完全是個靦腆的路人般佇立於牆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就這樣過了2、3年，期間也曾經考慮收入他前幾張專輯；因為總是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聽人說Figure 8之前的東西比較有可聽性云云。可是我想我太順其自然了吧？總想等二手貨的結果是，我至今仍未買下Either/Or或XO。前幾週不知為何和朋友提到這件事，沒想到他有Either/Or就說好借下來了，不過回家後一直放在那裡沒聽，心想總會等到有時間再來放。

       但是Elliott卻再也等不下去了，根據NME的消息，Elliott Smith 2003年10月21日於家中自殺，胸口有一明顯刀傷，送醫後宣告不治……。突然得知他的死訊，而且還是他自己選擇這條不歸路，心理委實感到詫異；一方面因為Elliott Smith是自己注意過的歌手，一方面是他離開人間的方式。34歲，正是人生中的黃金時期，有那麼多美好的事物留待他去體驗，有那麼多歌迷引領期盼他年底將發行的新專輯，這樣的消息來的太突然！快的令人無法接受！彷彿再去點選一次網頁，就可以看到澄清這是個謠言的新聞。

       今日早上出門前，終於取出朋友借的Either/Or，只有37分鐘而已，於是就讓它播放完畢。依舊是不十分引起我注意的一張專輯，依舊是那略顯青澀羞怯的歌聲；比起來，我竟然偏好最先接觸的Figure 8專輯。想起Elliott在Figure 8最末的”Can’t Make a Sound”唱著：
Why should you want any other, when you're a world within a world?
Why should you want any other, when you're a world within a world?……………………………………………………………
       一遍又一遍，電影中的角色無法自拔；Elliott是否也感到自己的人生，正自顧自地朝向錯誤的方向運轉呢？

       我想我仍然不會馬上去買Either/Or或XO。在最後的最後，當Elliott選擇不再發出任何聲音時，我們只能一再聆聽他遺留下的作品；就像他在我心目中，永遠是Figure 8封面上的那般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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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