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在社團板上的舊文章當時並沒有很刻意去"評論"這張專輯但完成的文章效果還不錯
2005年,我終於在倫敦親眼目睹Graham Coxon的現場這才發現 原來我已經離他的音樂如此遙遠
(之後再來補演唱會心得)
Graham Coxon ---- The Sky Is Too High (1998)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這的確是最近我期待已久的專輯中,第一個沒有讓人失望的例子。或許也是買之前樂評看多了的緣故;"哎呀~不就和那些文章描述的一樣嗎?" 聽第一遍時,我想。
一直被我認為要不是身為Blur的吉他手,一定會更加低調而沉默寡言的Graham Coxon,就算對自己的專輯也是一樣低調;雜誌訪談中,"Just some depressed songs I wrote when I was sober",Coxon不太熱心地解釋著。就如同拆開包裝時帶給人的印象,一張有字的厚紙板簡單謙虛地包著CD,好不容易了解其他的紙都是EMI的廣告後,接著又發現內容只有36分鐘多。
拿來喝一杯咖啡都不夠。
令人驚訝的是,完全與Blur同名專輯中那種陰暗沉悶的英式Lo-Fi劃清界線,Coxon的作品僅以樸實的acoustic伴奏及十分Coxon-ish、幾近溫馴的Lo-Fi元素構成兩大基調。剛開始聽時可能會認為都不過是一些傷心小品罷了,就好像春末時細微無聲的小雨;但當我發現買回第一天內已來回放了六次,才開始承認這無法收拾的情緒。
事實上那是種不上不下、一片空白的感覺,彷彿整個人浸入爵士樂手Ralph Towner "Lost And Found" 輕緩流動著音波的世界;在那裡你被奪去所有表達情感的能力及欲望,只能抱著掏空的心懸浮於Coxon的空間。但是這種經驗一點也不舒服,甚至因心中一無所有油然升起自衛性質的不安,然而我依舊無意停止。In A Salty Sea、A Day Is Far Too Long與Me You ,We Two讓人聯想到Miss America中迷離不定、年少青澀的氣息,卻帶著比風更具體的流動性物質彿面而去。雖未較Death Of A Party透露出更多陰冷悲傷的氣氛,但歌曲中包含的意念竟沉重到我無法一一說明這些無表情的音樂,勉強想掙扎出什麼,腦中無以數計的想法已然隨音符飛掠過去,空間裡的我始終沒能描繪出完整清楚的印象。
然而不可否認,專輯的編曲並無多少討論空間;幾乎所有作品皆是以吉他和弦為基本襯底,配合如In A Salty Sea中毫無秩序、輕巧飄忽的風鈴聲;帶有金屬質感percussion緩緩游移於左右音箱的Me You , We Two。或者是專輯裡比較明朗的Hard + Slow,以ballad之姿捎來些許早春滲入朝陽的微風,都算一些不慍不喜,至多引起一點稀薄的愉悅或悲傷的acoustic小品。難得聽見的鼓聲則出現於That's All I Wanna Do、Who The Fuck等恣意掀翻心裡堆積幾個月份塵埃的專輯曲目。不願以炫麗吉他彈奏技巧充斥任何一首歌的Coxon,只是忠實記錄浮現腦海的一段旋律並為其譜寫背景,因此專輯裡也純粹只有音樂而已;比較起來,一般的歌曲要是刪除掉宣傳噱頭、媚俗的歌詞及一堆華麗的伴奏後,又賸下什麼?
當你聽到主打歌I Wish自頂至踵不過是同一段音符的重覆,你就能體會出那種簡約又毫無目的及野心的氣質,是如何根植於這張未附加太多感情的The Sky Is Too High。
http://www.grahamcoxon.co.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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